这里鱼旦🐨
SA 文手
很高兴认识你

四时景 终章 月【part1 2】

【本篇其实是前三篇的小番外+剑薰结婚十年以后的某个生活片段】
【你这是在偷懒!】
【_(:з)∠)_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有了写“月”的念头 想着前篇中还有很多有趣的小细节没让大家看到 再就是想写我理解中剑薰的结局 满足一下情怀(明明是脑洞喂)】
【前三小节分别和“光”“枫”“霁”有关 连起来刚好是光风霁月 嘻嘻】
【设定与原作略有不同 剑薰育有一儿一女】
【part3 4正在码 低产预警】
(一)
【拔视角】
晚风渐渐平息,那原本惨白的下弦月,竟也明朗起来。
此等美景,确是多年未见。小时候师傅曾将我带到月下泉边,令我静坐参悟。从前嫌静修枯燥无味,如今想来,师傅说我还差一口气,也不无道理。
在神谷道场寄宿的日子似乎过得很快,日间帮着越路郎先生训练门生,其后便是备晚餐,打扫,还有——陪神谷家的小姑娘做功课,学剑术。似乎是生在夏日的缘故,小姑娘被起名叫薰;也似乎是母亲早逝,父亲忙碌的缘故,她并不喜欢待在家里,到了闲下来的时候,不是与邻家孩子们扮家家酒,就是独自发呆——我在田埂边,樱花树下,甚至是小赌场附近都见到过双眼发直正浮想联翩——或者是什么都没想的小薰,然后在人们诧异的眼光中把她拎回道场——但愿不要被认成人贩子,但愿。
这时她会喊着“放我下来”,顺便揪我的头发。
也正因此,我不得不将马尾辫又扎高了些。
“薰小姐对我的态度,未免也太野蛮了。”发现最近的脱发情况有些严重,我这样提醒她。
小丫头自知理亏,却仍不饶人:“那我就等着,等你以后娶个更野蛮的姑娘!”
……
不过,在多数情况下,小薰还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已故的神谷太太曾是当地小有名气的美人,而街坊们都说要论面容,小薰与她得有七分相似。我很喜欢看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六七岁稚童似乎没有什么烦恼,就算生活不易,她也总能一笑置之。小丫头运动神经相当不错,读书时脑瓜也灵光,怎么说呢……机敏中又藏了一点点憨气,整个人像是狸猫变的一样。
也正因此,我会顺便做些小零食塞给她,或者是拿出自己的零钱多买块肉,烧好了添在她碗里。
“谢谢剑心。”她边擦嘴,边瓮声瓮气地说道。
越路郎先生拍拍她脑袋:“应该叫绯村先生。”
“他还很小诶,似乎不妥。”
谁跟你说的年轻人不能被称作先生啊!不过也好……“那就叫哥哥,怎么样?”我尽力挤出一个大大的笑。
“剑心。”她无动于衷。
我的天……能养这样的孩子,神谷先生真是不一般的好脾气……
好在小薰逐渐粘上了我。我给她做各种各样的便当,然后送她上学——她似乎很开心——“剑心的料理,要比爸爸的好吃好多!”;我帮她补了好几件衫子,顺便在补丁处缝上她最喜欢的小花;我给她讲了好多故事,有些是书上的,有些是自己编的——她很怕黑,时常需要一个长长的睡前故事和布娃娃才能入眠。
“剑心,我们去抓萤火虫好不好?”那天她窝在被子里,眨巴着眼睛问我。
“嗯。”
她真的很执着,每天都要问不下五次。可惜道场里的事务实在太繁忙,而天公偏又不作美,致使这段阴雨绵绵的日子里连半只萤火虫的踪迹也寻不到。好不容易等来今日放晴,神谷先生却早早替我收好包袱,要送我上路。
“可是前辈……”即便清楚自己停留的时间比预计中长不少,我仍旧有些不舍——大概是因为那个约定。
神谷先生微微皱眉:“绯村,这些人必定听说过拔刀斋的名头。如果他们在这里发现了你,对你,对我和薰,恐怕都十分危险。”
我心头猛的一沉。神谷先生口中的人乃是一群曾经为新选组效力的武士,内战结束后无处可去,便靠在各个村镇抢掠为生,听说已搭上了几条人命。我若继续寄住在道场,不仅不会帮助神谷一家,还会使他们陷入更大的麻烦……
“多谢前辈这么多天来的照顾,晚生先走一步。”我背起行囊和逆刃刀。
“不去和小薰告别么?”他有些意外。
“我……还欠小薰一些东西,现在向她道别,只怕会叫她伤心。还是等他日有缘再见吧。”低头向前走去,不知怎的,竟不想让先生看到我此刻的表情。

月亮继续往上爬,原本黑漆漆的河岸边也亮起了点点灯火。众贼子早已离开小镇,那个与我在桥上偶遇的姑娘想必也快要走到道场了吧?没来得及教她防身的技巧,也没能给她披件外衣,只是为她点上一盏薄灯,还盼她别遇到险情才好。
细细想来,当时的情景却有些奇怪。那姑娘一定仔细打扮过,像是要去参加祭典的样子——且不论那身水蓝色浴衣,单是妆容就非常——可爱。她的面容叫我略感熟悉——有点像——放大版的小薰?变漂亮了好多的小薰?而且,她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即便有再多疑惑,我和她也不过是萍水相逢罢了。行人们大都惧怕我这浪人,她却全然不同。方才她的一番话,现在回味,竟有一阵暖意涌上心头。她的身份,她的来历,似乎也都不再重要,我突然想再见见她,哪怕……一次也好。
扶上斗笠,我下意识的加快脚步。月色涌流,一泻千里,只愿桥的那头,所念之人不惧长夜,不负时光。
(二)
【薰视角】
(是求婚(⌯¤̴̶̷̀ω¤̴̶̷́)✧想写很久了!)
今夜有戏。
他邀你一同去看。
你抑制不住兴奋,这一整天都蹦蹦跳跳的,那些平日里就喜爱你的门生们,看你小鸟似的飞来飞去,竟也感到轻松了不少。
然而,如何梳妆打扮却让习惯了素面朝天的你倍感头疼。你是个爱漂亮的姑娘,但花费在这方面的心思远少于其他女子——小时候扮家家酒,你一直演新郎,邻家小姑娘们认为你读书聪明,还习得剑术,加之眉清目秀,简直像故事里走出来的公子。可是,私底下你也偷偷想过,要有一天能当上新娘子,那该有多好。
作为道场继承人,你很早就意识到婚姻生活不会太轻松,繁忙的事业,冗杂的规矩,除了相夫教子,还要为五斗米奔波,想想就……曾有几人向你表露心迹,更有位与你熟识的少年想订下婚约,均被你硬着头皮回绝。你是不愿拿前程开玩笑,更是舍不得他。
你在等他,但他仍迟迟没有回应。正值婚龄的美少女每天在他眼前晃来晃去,他还是一口一个薰殿,连亲热的次数也少的可怜,你有些许挫败感,甚至想打他的头。
你的好友兼军师分析,今晚是个难得的机会。于是她看了看蹦蹦跳跳后灰头土脸的你,毅然决然地将你扔进了一个满是肥皂泡和各种奇怪香料的大大大澡盆里。你觉得,当普通的美少女要比当竹刀美少女困难太多了,小半个时辰过去,被拎出浴室的你,感觉自己像一块腌出了味的咸肉。
“小惠难得来东京一次,真的不去吗?”你看着她在衣柜里翻来翻去,又想象了一下接下来两人相会的情形,顿感紧张,且无助。
她瞪你一眼,抱出整套水红色的振袖:“哪来这么多话,快换上瞧瞧。”
你照做了。这套和服本是邻居婆婆从前送你的礼装,起初你并不喜欢,将它塞到了衣柜最深处,今日上身一看,意外地很适合,只是……
“领口好低……”你盯着前胸,脸一路红到耳根。
女子不禁莞尔,揪了下你的耳朵:“我倒羡慕你这身肉,乖乖地都长去了该长的地方。现下不穿几件好衣裳,到你成了个老婆婆的时候,回想起来岂不可惜?”
你觉得在理,正欲起身,又被她摁了下去:“还没完呢,我再给你化个妆。”

镜子里的那个女孩子,两弯柳眉,一对星目,眼角描成微微上挑的形状,上方还被友人细心地添了抹朱砂。脸颊晕上两团桃花般的浅粉,而唇瓣更是点得极妙——似乎只需你张嘴说句话,山间的枫叶就悉数染成火红。十七岁的你脸上还有一点点婴儿肥,纯真却含娇媚,常使人萌生怜惜抚爱之意。
你的长发经过细致打理,变得比以往更柔顺些,惠将它们梳成高马尾,露出你“明玉般的后颈”——她这样向你讲解,只让迷迷糊糊的你脸上绯红又添一分。
你几乎是被推着出了房门,正好他从连廊另一头走来。
那头蓬松的红发看上去服帖了不少,一袭合身蓝衣显得他清爽许多——你之前傻乎乎地想过,要是他还穿着那件太宽松的旧衣裳来陪你看戏,那该有多尴尬啊。看得出来他为此认真准备了一番,明明已近而立之年,现下看来却不输翩翩少年郎。“薰殿。”他柔声唤着,去拉你的手。
你用力拍了拍胸口,试图把那只快要撞出来的小鹿摁回去。尽管惠提醒过好多次,但冒着粉红泡泡的你仍然在掉线状态。紧紧攥着他的手,穿过熟悉的町道,眼前景象竟有如梦境。也因为穿着木屐,这段路你走的轻飘飘,简直像在云上漫游。
他离你好像太近了,明晰的面部轮廓似工笔勾勒而出,眼角有意无意地含着笑,曾经殷红色的十字伤已经淡了好多。他一直在和你说话,从对街的小狗聊到前天买到了空心萝卜,就是不夸你今天如何好看。若是在平时,你必定会有些苦闷,但此刻你只顾看他浅浅的梨涡与上下移动的喉结,回他的话更是有一搭没一搭。你很喜欢他身上的味道,是被子刚洗干净,又在阳光下晒了晒的那种味道。想到这里,你顺带把他脑补成一大张软乎乎香喷喷的棉被,被你平铺在榻上的他,一边假装害羞地喊着“不要啊薰殿”一边把你迎进怀里,不不,剑心绝不会这样赖着你,这样爱撒娇……
“薰殿今天很开心呢。”他松开手,捏了捏你脸蛋——原来你在走神的时候不禁笑出了声,这样美好的时光居然被你用来发白日梦,惠要是知道了,嗯,怕是会锤爆你……
今天的他主动了好多,入座时一直攥着你的手,还将他做的几块小糕点塞进你嘴里。你忽然不敢继续看着他,只好把目光转到台上——其实那里只有布景,还是块用布做的大石头。
于是你开始走神,思绪慢慢回到一周前的那晚。那应该是他最主动的一回了,更甚于现在——“小薰,答应在下不要告诉任何人,好不好?”他低声道,蹭了蹭你散开的长发。你脸红着点头,明明是失眠了来找他唠嗑,他却将你用棉被包住搂在怀里,一味笑呵呵盯着看,让你怀疑自己头上是不是长了棵豆芽。
被人生导师绯村先生陶冶过心灵长达两小时之后,你决定回房休息,谁想他揽过你腰,送去一个你也算不清有多长的晚安吻。你应该尝试过脱开那个紧实的拥抱,但终于是失败了,末了他还咬了咬你耳根,像是只撒欢的大猫。“小薰。”他将头埋在你颈窝,语调暧昧了不少,似乎……亲密的过了头。
如果真的成了夫妇,会不会有好多个这样的啾啾啊?或者是,每天都?他那天喊你小薰,哦,还拍着你肩说“小傻丫头”,往后会不会取代“薰殿”(拜托他不要坚持这个蠢蠢的称呼了,你好歹也是恋爱中的少女啊)?再往后,他会不会叫你“夫人”,再那个一点,“宝贝”“小团子”也不错——哎呀,你到底怎么了?
满脸通红的你终于清醒过来,可整部戏已然演了小半。其实这场戏你已期待许久(因为里面有你最喜欢的演员),只因你身边坐了个绯村先生,先前的盎然兴味消散得一点都不剩,注意力更是难从他身上移开半分。往后更不必说,一个时辰下来,你也只勉强记住了大体情节,而他似乎专注得多,只是不时会朝你瞥一眼。
然而,这样淡然的他,这样坐怀不乱的他,在牵着你走向那条长桥时,还是微微红了脸。你当然也没忘却,是夏日祭的那个夜晚,他在桥上搂过你肩头,趁你不备吻了下去。那是你们的第一个吻,像软而蓬松的棉花糖,甜到让你觉得有些不真实——或许是因为他内敛,每次亲热都会引起你小小的惊讶与迷惘。你虽已成年,但对情事仍然知之甚少,只是怀着一腔纯稚的孤勇爱慕着他,却全然不知这份爱慕带他走出了多少险境,又在他心中掀起了多高的浪潮,搅得他辗转难眠(有时是因为吃醋,有时是……你现在还是别知道的好)。
今晚的月光明亮得有些许晃眼,眼前的他竟如同身处白昼一般。剑心脸上又红了几分(这家伙居然在害羞?),只见他从衣襟里掏出一个小布包,缓缓打开。
咦?缎带?
不是你以前送他的绿发带,这一条还要精致的多(啊,绯村先生接活儿原来是为了这个!),而且……是水红色,配你的衣装正正好。
“喜欢么?”他太紧张了,连笑颜都变得略微僵硬。
你只觉惊喜之余还有些好笑,便用力点了点头——他给你送过好几次礼物,可从来也没有这样羞过。
他的声音忽然低沉了些,却蕴着要满溢而出的宠溺:
“在下想把这当做缔结婚约的信物,薰殿意下如何?”
“你是说……”你结结巴巴的,竟以为是场梦,本想调侃他一番,没想到自己脸上发了场高烧。
他的目光骤然定住,那双紫瞳里,分明地倒映着你的容颜。
“在下绯村剑心,思慕小姐良久,盼与小姐结为夫妻,长相厮守,今日便在此恳请一句答应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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